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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人,偏偏就……”謝老爺一道銳光射過去,謝太太識相的閉上了嘴巴。“老爺,太太,大奶奶,二奶奶來了。”門口不知哪個眼尖的丫鬟喊了一句,謝玉淵冷冷的笑出聲,白皙如玉的臉上,滿是驚愕和委屈。“我娘是二奶奶,這會又來一個二奶奶,奇怪了,府裏竟然有兩個二奶奶,這事要傳出去,怕是要惹笑話的。”謝太太還沒有反應過來,謝老爺已經霍然變臉色,“來人,把剛剛那個沒眼色的丫鬟給我攆出去,這府裏以後隻有一個二奶奶,那就是...“此後的高家,想必你也是知道的,在眾人都以為要一敗塗地之時,起來了;在眾人認為要飛黃騰達時,又敗落了,讓人匪夷所思。”

玉淵用戰栗的聲音道:“如此起起伏伏,和貴妃有關嗎?”

“若說沒有,你信嗎!”

十七老王爺冷冷道:“但凡高家起來,必是貴妃與皇帝關係緩和的時候;反之,亦然。再後來,貴妃不知怎麽的,落下一胎,此後,皇帝對她再無寵幸,她對皇帝,亦隻有恨。”

“為什麽會落胎,您知道嗎?”

“深宮裏,鬼鬼魅魅,今天你得寵;明天你落冷宮……誰又說得清楚,若非我和高樸交好,我即便身為當朝王爺,也窺探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麽。但有一點,我能以項上人頭保證。”

十七老王爺勾起一邊嘴角,指著李錦夜冷笑道:“你母親與高樸沒有半分姦情。”

李錦夜輕輕一笑道:“王叔為何如此篤定?還有,他為什麽非要給自己安頂綠帽子?”

十七老王爺彎腰撿起地上的扇子,啪的一聲開啟,目光凝視著那上麵的落款,笑了笑。

“李錦夜,你可知道,我為何會被禁在這裏?為什麽這些年來,他允許你來看我,卻從不允許別人來看我?為什麽他把我禁在這裏,卻還要每逢初一十五,派太醫來替我診脈,生怕我死了似的?”

李錦夜提了一口氣,搖搖頭道:“王叔,這也是我心中的疑惑!”

“因為,高樸真正喜歡的人,是我!”

話落,本來就很寬敞的大廳裏,突然變得異常空曠,三人對視,安靜到令人油然升起一種壓迫感的地步。

玉淵後背起了一層熱汗,手心也是,膩膩的與李錦夜交握在一起,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汗,更多一點。

十七老王爺起身,麵無表情地走到門口,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,一字一頓道:

“我的生母是個宮女,走了狗屎運才被先帝寵幸,滔天的富貴撲麵而來,命薄之人壓不住,生下我便走了。皇後待我如子,那是因為她自己的兒子八歲夭折了,她把我養在跟前,是想做太後。可惜,我資質平平,這輩子隻配做個閑散王爺,圓不了她的夢。”

“我五歲拜師高家,高斌是我的先生,貴妃是我的師姐,牧遙是我的師兄,十五歲出師門,整整十年。我是先帝最小的兒子,師門當中,亦是最小,他們都把我當小孩看。高恒與高惋歲數相差甚多,其長子高樸雖比我小了整整一輩,年齡上卻隻小三歲,他整天介的跟在我屁股後頭玩。”

十七老王爺說到這裏,眉眼柔了一下,那常年散不開的憂思化作的戾氣,也散了不少。

“後來,先生見他聰慧,就回稟了先帝,讓他做我的伴讀。雖是伴讀,且又年少,但無論是文章還是才情都是最好的,甚至把我們一眾龍子鳳孫壓得死死的,一手好文章不單是先生喜歡,就連素來傲氣的高惋也頻頻誇讚這個侄兒。我常對他戲言,說他將來是要進中書省的。”

玉淵心頭一跳。

進中書省做天子秘書,那是要為天子草擬詔令的,若給當時還是四皇子的寶乾帝聽到,怕又是給高家添了一宗罪:野心龐大。

這玩笑,開得不合適宜!

“是我先對他起的心思,沒說開。老先生說我這人喜怒哀樂,七情六慾中,隻有情這一字,藏得最深,也最長久,真真一語中的!剛開始是不敢說,到了後來,高家一天天敗落下去,我亦沒臉說,他也恨李氏一族。”

雖然年代過去久遠,但說到這裏,十七老王爺的胸中還是被捅了一刀似的,割得他五髒六腑生疼。

“他去葉爾羌,是我的主意,也是我求的皇帝。一來,我想保住他的命;二來,離得遠一些,愁恨也能淡一點,不必每天灼心灼肺的燒著。我哪曾料到,仇恨這種東西,並不因為離得遠近,而消退,我亦未曾料到,他暗下籌謀了那麽一件天大的事情。”

十七老王爺轉身,從紅泥小爐上取下滋滋冒著白煙的水壺,倒了點熱水在自己的茶盞裏,靜了片刻道:

“對於北狄,皇帝早有收伏之心,臥榻旁,容不得旁人酣睡,娶蒲類公主,其實就是緩兵之計,按理迎娶蒲類公主的事情,落不到高樸頭上,是我有日子沒見著他,這纔想著辦法勸動了皇帝,哪知道這一趟,又生出事來!”

這時,李錦夜突然有些喘不上氣,將已然冷的了茶灌進嘴裏。

玉淵察覺,眼神輕輕柔柔地看他一眼,掏出帕子,將他的掌心翻上,一點點擦試冷汗。

李錦夜彎曲了幾下手指,方纔鬆弛下來。

十七老王爺瞄了夫妻二人一眼,自顧自道:“蒲類與大莘聯姻,北狄餘下的部落隻當大莘要扶持蒲類王一統北狄,這些愚蠢的人竟然派出死士,想刺殺公主和迎親官,好讓大莘和蒲類反目成仇。”

“我不知道外頭傳言到底是公主救了高樸,還是高樸救了公主,真相卻是高家的死士在最關鍵的時候,捨身護主,我也是那個時候,才知道高樸暗下養了許多的死士。對了,高樸為了公主,後背上還捱了一刀,也正是因為這一刀……”

十七老王爺幽幽看向李錦夜,神色複雜。

李錦夜額上冷汗直冒,“老皇叔,正是因為這一刀怎樣?”

“纔有了後麵所有的事情。”

“這話什麽意思?”李錦夜追問。

“哼!”

十七老王爺冷笑一聲,眼神陡然轉利,“公主因為這一刀,芳心暗許,對高樸一見鍾情,你們蒲類人……哼,不論男人、女人,根本不懂含蓄二字,根本不懂情為何物,隻會野蠻的表白。”

“我阿媽向高樸表白了?”

“何止表白,她甚至還提議讓高樸帶她遠走高飛,真真是有傷風俗。”

十七老王爺嘴角譏諷,“這種人在咱們大莘,早就……”

“老王叔,陳年舊醋您就別吃了,人都不在了,您吃得有什麽意義?我大舅舅既然喜歡你,就不會移情別戀。”玉淵實在沒忍住,無理的打斷他的話。

十七老王爺一聽這話,眼神不自覺的變了,變得柔和而溫暖。

是啊,若不是這一次,他和他之間還青不提,白不提,一切都隱在暗處,又怎會說破!,便立刻托人送了重禮過來,怕也是有結交的意思。這時,謝太太扶著丫鬟的手站起來,“你們隨我到門口迎一迎那哥兒,別讓人家說咱們謝家怠慢了人家。”顧氏心中一動,朝女兒遞了個眼色。謝玉清忙跟在謝太太的後麵迎出去。邵姨娘也忙用胳膊肘推了推還在發愣的謝玉湄,示意她眼招子放亮些,趕緊跟著謝太太。謝玉湖一看嫡母,長姐這般動作,有意無意的放慢了腳步。這一慢,才發現還有人比她更慢。三妹妹磨磨蹭蹭的走在了最後麵,腳步慢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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