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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還要回館裡,我就不邀請你上樓坐坐了。”她的客套,傅景很紳士地沒有拆穿,點了點頭。然而她才走出兩步,身後傅景叫住了她,“付胭。”“嗯?”她回身。傅景溫和地看著她,“今天其實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,你上次去看季臨的比賽,我坐在你旁邊。”付胭一愣。秋風微涼,一縷髮絲飄在她的眼前,她順手抓開,明豔漂亮的五官在路燈下格外耀眼,像一個不敢用力握住的絢麗泡沫。忽然想起什麼糗事,臉色驟然一紅,她尷尬道:“我是不是...一個月前,季晴生日當天。

秦恆站在秦家的樓梯口,眼前的一切彷彿天崩地裂。

“離婚?”

鬱蘭雙眸震顫,“我們一起去國外,離開這個地方,離那個畜生遠遠的!”

她咬著牙,每一個字都像從她的齒縫擠出來。

恨不能將秦興遠拆骨入腹。

秦恆看向書房掩著的門內,一片狼藉的地板,秦興遠頹然地靠著書桌邊緣。

風光無限的秦先生,此刻卻像一個打了敗仗的將軍,垂頭喪氣,毫無鬥誌。

秦恆從小到大,從未有一刻像現在一樣六神無主,他站在沒開燈的走廊,渾身被陰影包圍著,喘不過氣來。

“媽,你先冷靜下來,不是非要到離婚這個地步……”

“不!”鬱蘭歇斯底裡,“我已經夠冷靜了,我冷靜了這麼多年,我再也撐不住了,和他維繫婚姻關係隻會令我噁心!”

她怔愣地看著秦恆目光落在書房的方向,嘴裡喃喃:“你要跟他是嗎?”

原本緊抓著秦恆手臂的手陡然垂下。

秦恆心跳一緊,“媽……”

鬱蘭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,“你說得對,我應該先冷靜冷靜。”

她衝秦恆擺了擺手,朝客房走去。

沉重的腳步聲敲在木地板上,咚咚咚,聽得秦恆莫名的不安。

他追上去,鬱蘭卻將房門反鎖上了。

他在門外喊,鬱蘭卻淡淡地說:“我想休息一下。”

秦恆哪也沒去,就在房門口安靜地待著,過了會兒,他看向書房裡沉默地抽著煙的秦興遠。

走到他身邊的時候,秦恆才發現幾天的時間,自己的父親好像老了好幾歲,兩鬢已經有些斑白了。

“當年是我,用了卑劣的手段得到你媽媽,現在她要做什麼,都是我自食惡果,小恆,她希望你跟她一起生活,你就答應吧。”

“她不要我的任何補償,她隻要你。”

秦恆攥緊手指,“我不想出國。”

秦興遠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,自顧自地說:“以後照顧好你媽媽。”

秦恆吸了一口氣看向窗外。

天色已經暗下來了,他看著窗外的影影綽綽,心臟像是被一根絲線纏繞著,他越掙紮,絲線就纏繞得越緊,他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
父子倆相顧無言,秦興遠又點了一支菸。

秦興遠點菸的手一頓,他猛地朝書房外看一眼,透過長長的走廊,他眼底驟然湧上強烈的恐懼。

他突然發了瘋一樣地衝出書房,腳步趔趄差點摔倒,秦恆連忙追上去。

秦興遠敲響客房的門,“蘭蘭!”

“鬱蘭!”

秦興遠用力砸門,秦恆腦海裡一片空白,隻跟著父親一起砸門,他看向周邊,將角落擺放的古董花瓶推到地上,搬起矮櫃,用盡全力朝門鎖砸過去。

哐噹一聲,門被砸開。

秦興遠首先衝進房間。

房間裡沒有鬱蘭的身影,但空氣中隱約飄著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血腥味。

鬱蘭割腕了。

她躺在浴缸裡,割腕的左手放進手中,血液不停往外冒,滿滿的水被血染遍了,觸目驚心的深紅。

搶救室外。

秦恆望著緊閉的厚重的隔離門,緊攥著的雙手都是母親身上的血水。

護士進進出出,要秦興遠簽字,運送血袋,打電話請求其他醫院血庫的支援。

頭頂清冷的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,他腳步虛浮著,彷彿這一切都是夢境。

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個不停。

十分鐘過去。

半小時過去。

一個小時。

蹲在角落的秦興遠發出一聲痛苦的吼聲。

手機再次震動。

秦恆的腦海中有一道聲音響了起來——十五號我生日,你去不去我家?

他垂著頭,從口袋裡拿出手機。

來電顯示是楊迅。

他按了一下接聽鍵。

電話那頭楊迅明顯鬆了一口氣,激動地問道:“秦恆你在哪呢?怎麼還……”

秦恆攥著手機的手指緊繃而發白,他垂著頭,低沉地說:“我不去了,你替我向她說一聲生日快樂。”

楊迅拔高聲音:“你不來了?為什麼啊,季晴今晚多漂亮,你什麼事來不了?”

“家裡的事,先掛了。”

秦恆掛了電話,護士又拿了一張病危通知單要秦興遠簽字。

一直到深夜,醫生從搶救室裡出來,摘下口罩,“暫時脫離危險了。”

秦恆跟隨病床到了病房,秦興遠站在病房門口,沒有進去。

隻是秦恆從小到大,第一次看見父親流淚。

他坐在慕青的病床邊,從父親的口中他得知,母親很愛她的初戀,可惜她的初戀卻在海上遇難了,父親對母親百般照顧幫助她從悲傷中脫離出來。

明知道母親對他隻是寄託,從未愛過他,他也甘之如飴。

十年如一日。

可是這世間始終存在紙包不住火的真理。

當真相大白,昔日初戀竟是枕邊人設計害死的。

母親絕望崩潰。

最令她痛苦的是她竟與仇人朝夕相伴,生下孩子。

所以她纔不願意麪對他,躲著他。

秦恆知道真相後,從未怪過她,即便在整個事件中,他是無辜的,他也覺得母親纔是最可憐的人。

將近淩晨的時候,鬱蘭才醒來。

秦恆立馬握住她的手,“媽,我在這裡。”

“小……恆。”

秦恆點了點頭,雙目通紅,“沒事了,有我在你身邊陪著你,沒事了。”

鬱蘭安心地閉上眼睛。

隻要離婚了,小恆就是她一個人的孩子,與秦興遠無關,單純的隻是她鬱蘭的孩子。

他們可以重新生活,她可以做一個很好的母親。

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去看病房外苦苦等候的身影。

秦恆去洗手間的時候,他放在床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。

鬱蘭緩緩睜開眼睛,看了一眼。

來電顯示:季晴

是那個女孩,那個會將她兒子從她身邊搶走的女孩。

她艱難地拿起手機,按了一下接聽鍵。

電話那頭傳來女孩沙啞而剋製的聲音:“秦恆。”

鬱蘭閉了閉眼睛,結束通話電話。

並將女孩的來電徹底刪除,不留痕跡。

在秦恆睡著之後,她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。

“我需要你的幫忙……我有重要的訊息可以跟你交換。”是誰。”霍銘徵字句清晰,承諾像重錘,敲在付胭的心頭上。付胭移開視線,“希望你能說到做到。”他將付胭羽絨服的帽子扣在她的腦袋上,雙手捧著她的臉,“現在先跟我回家,醫學奇蹟並不是沒有,秦恆已經聯絡上國外的專家團隊了,等季臨醒來,我帶你來看他。”“我想去一趟故裡福利院。”付胭看著他的眼睛。她必須去一趟,或許會有所發現,季臨是去了福利院之後纔出事的,而且他要陪小星過生日,不會匆匆就離開的,一定是在福利院發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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