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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。”謝玉淵神色一黯,“大伯母,不必了,母親這輩子都不會再碰螃蟹的。”“為什麽,這麽好吃的東西,幾兩銀子一個呢。”謝玉淵在心裏答:因為沒人替她剝啊!”“母親體寒,吃不得。”顧氏笑道:“回頭請郎中過來診診脈,吃幾貼藥也就好了。孫平家的?”“奴婢在,大奶奶有什麽吩咐?”“把我房裏的那根老參給二奶奶送過去。”“是。”謝玉淵一驚,忙道:“大伯母,太貴重了。”顧氏笑著拍拍她的手,“再貴重,哪有你孃的身體貴重...溫湘扭頭就走,剛走兩步,一隻大手死死的拽住了她,“溫湘,能不能多聽我說幾句話?”

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,語氣雖然極力鎮定,但看著她的眼神又控製不住的緊繃。

溫湘低頭笑了笑,眼角慢慢有了濕意,襯得眼睛很亮。

她扭頭道:“你拽這麽緊做什麽,怕我跑了?”

江鋒鬆了一下,也就做個樣子,“那年義父在狼嘴裏救下了我,他問我可還記得從前的事情,我搖搖頭說都忘了。其實……沒忘!”

溫湘心頭一跳,瞬間安靜了。

“我的阿媽有三個男人,是兄弟三個。”

江鋒冷笑一聲,“我真正的老家在藏北,從鎮西軍的駐地再往西北方向走,騎馬走上十天十夜才會到。那裏男人多,女人少,家家戶戶共用一個女人。”

溫湘迅速反應過來:“那你們分得清自己的父親嗎?”

“分不清,我阿媽除了來葵水外,每天晚上都得陪男人上床,今兒這個,明兒那個,跟牲口似的,我阿奶去世的早,有時候……”

江鋒歎了口氣,慢慢抬起頭來,望著渺茫黯淡的天光,道:“有時候還要陪我阿爺睡覺,也許,我是我阿爺的種也不一定。”

溫湘驚呆了,四個男人共用一個女人,這,這……這和畜牲有什麽區別。

“我媽很辛苦,白天有幹不完的活,晚上被男人折騰,又接連生下了這麽多的孩子,身子壞了,下麵一直流血,我的阿爹們就商量著要讓我大姐在出嫁前做家裏的女主人。”

溫湘悚然一驚,“你的意思是?”

“陪他們睡覺,直至出嫁。”

江鋒嘴角浮出譏諷:“否則,他們隻有去幹那些母羊母牛了。而我阿姐有喜歡的男子,是我們同村的卓旺,她死活不肯,我的三個阿爸就把她綁了……”

“父親和女兒,這是亂倫啊!”

“亂倫?”

江鋒挑挑眉,忽然笑了起來,他越笑聲音越大,最後喉嚨裏竟發出嗚咽一般的聲音,已經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哭,還是在笑了。

“她第一個男人是我阿爺,完事後,她裸著身子,頭發散亂,像一塊沒有生命的木頭,我幫她蓋上毯子,她一把抓住我的手,讓我殺了他們,殺了他們!”

“江鋒!”溫湘突然叫住他,放柔了聲音,道:“行了,別說了。”

江鋒自顧自道:“我從小是她帶大的,和她最親,在心裏她就是我的阿媽,我恨極了,趁著夜色拿起了彎刀便……我殺了阿爺,他老了,睡得又死,我一刀劃下去,他眼睛驟然睜開來,死死的盯著我,我怕極了,扔下刀就跑,跑啊,跑啊,不停的跑……”

他扭過頭,讓自己的半張臉浸在陰影裏,“我離開家的時候,外頭還有青草,我倒下的時候,一眼望不到頭的都是白雪,我聽到狼嘯,它們慢慢的靠近我,我後悔了,我想活下去,於是我對著神山發誓,誰能讓我活下去,哪怕來世讓我做一條狗,我都願意。”

溫湘伸出手,握住他的,“所以,你對高家……”

江鋒感覺到溫暖,有些渙散的眼神聚起一道光,“高家對我極好,二爺手把手教我讀書,義父就更不用說了,我從他們身上看到什麽是真正的男人。”

“所以你對阿淵她……”

江鋒打斷她:“我和她隻有主仆關係,沒有其他,一輩子都是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江鋒反手握住她的手,扣緊在掌心,“有時候,人會對比自己強的人產生仰慕之心,又會對弱者產生保護之心,我對她就是如此。”

他這話說得矛盾,但溫湘卻聽懂了。

阿淵一個內宅弱女子,接手高家,與謝家決裂,輔佐王爺,是為強者;

而褪去這些光環,她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,是為弱者。

一強一弱她都占了,又長得那樣美,性子那樣好,朝夕相處著,他如何能不動心。

“直到後來!”

江鋒內心一陣翻滾,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說:“你和世子爺都沒了訊息,我以為,我以為……”

“你以為我死了?”

江鋒沉默地看著她,良久良久,點點頭道:“得到訊息的那一刻,我感覺自己的心被剜了一塊,痛得夜裏連覺都睡不著了,有個念頭不斷的湧上來:這丫頭天不怕,地不怕的怎麽就死了呢?我想去涼州城找你,哪怕尋著你的屍體也好,可京城這裏正在節骨眼上,我隻能告訴自己,再等等,再等等,等這頭忙完了,我再去找你。”

溫湘的淚,突然衝出眼眶,死命的一咬牙,硬生生忍住了,“後來呢?”

“後來到底沒有尋到機會,王爺離京,我奉命先入南越與大巫聯係,召集工人修建這所宅院,但是……”

江鋒目光緩緩的移到她臉上,“我在心裏對自己說,我這輩子不會成家立業了,就跟義父一樣。”

“為誰?”

“為你!”

江鋒溫柔地笑了起來,“這世上最愛我的那個人都不在了,我成家立業還有什麽意義,不如陪著小姐。”

再咬牙,那淚也落了下來,溫湘扭過頭,心裏恨得不行,這王八蛋的,什麽都不與她說,什麽都瞞在心裏,他是屬葫蘆的?

“那現在呢?我他孃的都回來好幾年了,你,你……”

“我以為你懂!”

“老孃不懂!”

溫湘一下子怒了,憤而甩手,甩了兩次沒甩動,手被人握得死死的。

江鋒的臉色十分難看,“爺的身子你也看到了,我想著委屈你幾年,等他們熬過這一關再說。”

“姓江的,老孃可不止委屈了幾年,我在你身上,在你身上都已經……”

溫湘氣得說不出話來,左手拿銀針狠狠的紮在江鋒的手背上。

江鋒吃痛,手一鬆,她趁機跑開了。

跑了幾步的,又覺得不甘,扭頭吼道:“江鋒,你個被鋸了嘴的葫蘆,我恨你!恨死你了!”

江鋒氣笑,“那你把玉佩還我!”

“做夢!”

溫湘齜了齜牙,“送了我,那便是我的,誰也別想拿走!”

她後麵的話,被夜風吹散了,江鋒一陣恍惚,站在原地思了良久,輕輕一笑。真想把手裏的碗合在崔氏那張老臉上。這老貨左一句二奶奶,右一句二奶奶,盡往她心口上戳刀子,損不損啊!“既然弟妹執意要敬酒,阿淵啊,你就替你娘喝了這酒吧。”謝玉淵正支著脖子看好戲,冷不丁火燒到她的身上,心裏輕歎了口氣,起身走到崔氏跟前,話說得真心誠意。“勞嬸婆還惦記著娘,這酒阿淵敬您,祝您身體安康,長命百歲。”崔氏借機尋事,一來是討厭謝太太那張得意的嘴臉,二來也確確實實想到了高氏。她永遠記得高氏被掀起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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