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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。謝玉淵臨睡前又喝了些薑湯,沉沉入睡。院子裏一條黑輕飄飄的落下,劃破窗戶,往幾個房間裏吹著白煙。略等片刻後,那黑影慢慢走到院門口,拉開門栓。早就等在門口的人迅速閃進來,壓低了聲道:“哪一間?”黑影伸手一指,“江爺,那一間。”“把門開啟。”黑影縱身躍門口,手裏也不知道使了什麽動作,反拴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了。謝玉淵突然睜開眼睛彈坐起來,還不等反應過來,就聽見阿寶和如容悶哼一聲,倒在地鋪上。一室靜諡。謝...憐姑娘嗔嗔讚道:“爺可真是個癡情種!”

“是嗎,我覺得也是!”蘇長衫朝謝奕為拋了個媚眼,“這話不知道我媳婦聽見了,心下會不會很感動!”

謝奕為:“……”一會你就知道了。

憐姑娘又唱了一曲,領著賞銀離開了遊船。

青芽見兩位爺都沒有回府的意思,一邊命船家靠岸,一邊帶著丫鬟鋪床整被。

蘇長衫醉眼懶散,歪在船頭直打哈欠,謝奕為怕他吹著風,返身進艙裏拿了件外衣給他披上。

船靠岸,掛上兩盞紅燈籠,示意租賃此船的貴客要在船上過夜。

兩人頭挨頭靠在一陣散了會酒氣,突然湖麵上傳來一陣躁動聲,似乎有人在船上打起來了。

謝奕為朝青芽遞了個眼神,青芽忙讓侍衛去打聽,說是逮了個男扮女裝的倭寇。

蘇長衫聽了,臉便冷了下來,“這東瀛人可真會鑽營,成天介惦記著我大莘。”

謝奕為拍拍他的後背,低聲道:“如此一來,必是每條船都要查一遍,咱們還是回府去吧,別惹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
但這話,已經說遲了,隻見遠處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,原是官兵到了,遙遙一看,領頭的竟然是齊進。

謝奕為忙把蘇長衫往懷裏一摟,走進了船艙。

齊進原本沒在意,眼角的餘光淡淡掃過,瞬間覺得眼熟的很,正要再看時,人卻不見了。

此刻有侍衛上前在他耳邊低語幾句,一下將他的思緒打斷,他顧不得多想,便大步離去。

這時湖邊颯颯起風,深幽僻靜,燈籠點點暗暗,不由一陣寥落之感飄落心扉,齊進突然想起京城來。

京城的繁華更似兩廣,一到晚上,怡紅院裏……

齊進突然頓住腳步,猛的一回頭,目光死死地盯著某一處,片刻過後,他朝身旁的人低語幾句,腳步輕點,不過幾個起伏,人已經輕輕落在了船頭。

船尾的兩個侍衛大驚,忙提劍迎上去,其中一人怒喝道:“大晚上的,誰敢擾我家公子的興?”

齊進眯了眯眼:“你家公子姓啥名誰,何方人士?”

“關你屁事!”

兩侍衛對視一眼,手中的劍一翻,如離弦之箭一樣衝了過去。

齊進抽出綁在身上的軟鞭迎戰,十幾個來回後,兩侍衛落了下風,突然一道慵懶的聲音從船艙裏傳出。

“慢著!”

齊進一聽這聲音,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,往後猛地退了一步,嘴一張一合,半天沒有說出句話來。

“三爺,人都已經打上門了,不如請進來吧!”

“你作主便好!”

話落,隻見一青衣丫鬟從艙裏走出來,衝齊進福了福道:“我家公子有請!”

那一聲三爺,齊進還有什麽不明白的,突突的衝進艙裏,目光一對上,心跳沉沉,低喃道:“果然是你。”

蘇長衫從榻上起身,搖著扇子上前,笑道:“世人都說被禁軍統領的狗鼻子、狗眼睛盯上了,這輩子都別想逃脫,原來是真的?你是如何發現我的?”

齊進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,沉默良久後,挺直脊背,拱手平伸,自上而下,磬折躬身。

禮畢,頭先抬起,仍盯住他,咬牙道:“舊年在怡紅院,曾見過一回世子被人摟在懷裏的側影,難忘之極,和剛剛世子走進船艙那一幕,八成像。”

孃的,這樣也行!

蘇長衫心虛地去看謝奕為,見他臉上隱隱露出怒意,不由撫額,一語雙關道:“八百年前的事情你都記在心上,瘋了不成!”

謝奕為眼角跳了兩跳。

齊進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,扔到青芽手裏,“幫著去重置一桌酒菜來,我去那邊打個招呼,馬上就來。”

青芽拿著金子沒敢動,隻去看謝奕為,謝奕為沒好氣地用胳膊蹭了蹭那掩額的人,後者立刻衝他溫顏莞爾,然後和藹可親地吐出幾個字:“心肝,你說了算!”

謝奕為頓時臉紅脖子粗,呆愣當場。

齊進剛要轉身走出船艙,一聽這話,兩條腿纏在一起,撲通一聲衝蘇長衫直直跪下。

蘇長衫不要臉的來了一句:“齊統領啊,你這個禮太大了!”

齊進:“……”

……

酒菜端上,船又離岸。

蘇長衫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從鬼變成人的事情交待清楚,齊進聽完,目光從他身上,落在謝奕為身上。

蘇長衫好奇道:“你瞧他做什麽?”

齊進輕飄飄的歎了口氣,低低道:“我聽說三爺在靈隱寺出家了,萬沒想到……皇上以為世子爺為國捐軀,還追封為一品大將軍,衛國公傷心過度,常年臥床不起,世子爺無論如何也得往京裏送個信啊,大不孝啊!”

得了吧!

他瞞著皇帝,可沒瞞著親爹,親爹臥床不起,怕是做給皇帝看的,就為了讓皇帝多往衛國公府送點東西。

蘇長衫把頭輕靠在謝奕為的肩上,開始胡謅起來,“我這一身殘軀,了塵和尚說活不過五六年,又何必再讓他老人家受一次失子之痛呢!至於皇上那邊,罷罷罷,一朝天子一朝臣,他還是當我死了好!”

五六年?

謝奕為一怔,扶在他腰上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。

蘇長衫痛得眉頭擰成一團,忙齜牙咧嘴道:“這五六年,我就打算和三爺相親相愛的了此殘生了。哎啊,你也是知道的,我和三爺能有今天不容易啊!”

謝奕為一聽這話,愧疚感從心裏咕嘟咕嘟地冒出來,趕緊又在剛剛掐過的地方揉了幾下。

蘇長衫得意的暗戳戳的笑了,“齊統領,你呢,打算什麽時候回京?難不成倭寇一日不滅,你就一日不回去?”

齊進臉上的血色一瞬間退了下去,卻聽蘇長衫又說道:“還是說,你和我一樣,也不想回那京中?”

這話一出,連唇上的最後一點顏色都褪得幹幹淨淨。

蘇長衫卻自顧自道:“不回去也好。那宮裏,進去了,就一輩子出不來,舍棄了自由身,給皇家做奴才,到頭來也落不得好下場,何苦呢?”近,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,“下午落水,我幫你診診脈。”“不用,我身子好的很。”阿古麗揮開他,耳根起了一片紅,心說:靠這麽近幹什麽,還有作什麽動手動腳的,一點規矩都沒有。等了一會,邊上的人沒吱聲,也沒動靜,扭頭去看,隻看到這人傻愣愣地瞪著她看。“看什麽看,沒見過女人啊!”“沒見過你這麽好看的!”張虛懷頂著他剛剛上崗的臉皮,不動聲色的往前賴了兩步,“宮裏的,宮外的,沒一個比得上你,連我徒弟都比不上!”“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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