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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靈精之樹。她的魂魄附著在槐樹上,隻有等待下一隻吊死鬼出現,才能去地府投胎。偏偏這處院子自她死後,就被一把銅鎖鎖起來,別說吊死鬼了,就是連個活人都看不見。老天爺似乎有意把她困在這棵槐樹裏,日複一日,年複一年。做人時不順,做鬼亦不順,謝玉淵心裏恨得不行。更讓她恨的是。每夜,子時。有個來自異世的吊死鬼,天天纏著她講醫術之道,用針之道。還天天在她身上左戳一針,右戳一針,把她渾身紮得跟蜂窩煤似的。這樣痛苦...蘇長衫覺得自己基本才剛閉眼,天就亮了。

第一縷晨光從窗簾縫隙裏刺進來時,他就醒了,隻是不想動。

他在思考一個問題,京城赫赫有名的紈絝公子;戰場上威風凜凜蘇大將軍;戰盡最後一滴血,從閻王殿裏逃出一條命的世子爺……怎麽就變成了媳婦兒。

他偏過頭,意外地某個王八蛋不在,他放任思緒跟鬼一樣飄蕩了一會,心裏後知後覺的想起:這一位纔是扮豬吃老虎啊!

有腳步聲傳來,他立刻眼睛一閉,裝睡過去--世子爺現在,無顏麵對江東父老。

來人先在他唇上吻了下,然後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動作很溫柔。

世子爺心裏哼哼,心說:死都不打算睜眼看這王八蛋,除非這王八蛋哄他。

王八蛋沒哄他,屋裏一下子沒了動靜。

世子爺忍不住睜開眼睛,卻見某人的臉就在他眼睛上方,含笑凝視著他,目光裏是說不出的溫柔。

“粥熬好了,起來吃一點。”

“沒力氣。”蘇長衫沒好氣的撇過頭。

“我幫你。”

“滾開!!”

“乖!”

蘇長衫身後一痛,整個人又酥麻了下去。

冤孽啊!

本來兩個人在床上打得不分你我,就是這王八蛋的一聲“乖”,讓他敗下陣來。

謝奕為趁機把人扶起來,細致的幫他穿好衣服,又彎下腰替他穿好鞋。

這些都是他平常做慣的,今日做得格外的細致,還一邊交待著:“一會,我讓人備了熱水,去泡泡,人舒服些。下午,咱們去西湖上遊船,晚上去樓外樓吃大閘蟹,這個季節的大閘蟹肉質已很緊了,就著黃酒,是美味!”

蘇長衫選擇性裝聾作啞,頭朝天翻個白眼,然後又深深的歎出口氣:爹,兒子的一世英名沒了,爹,兒子該怎麽辦?

……

早飯是小米粥,王興記的小籠包,汪家記的小餛飩,都是世子爺平日最愛吃的東西。

丫鬟笑眯眯道:“三爺一大早就起了,親自去街上買的,爺趁熱吃!”

蘇長衫裏舒坦了些,目光幽幽地看著那丫鬟,沒動筷子,總覺得這丫鬟笑裏藏著另一層意思。

他說:“那個,給阿淵的信上添幾句話。”

謝三爺盛著粥,擺在他麵前,“什麽話?”

“把青芽送過來,這丫頭老成持重,不會沒事亂笑。”

謝三爺:“……”

丫鬟:“……”對主子笑笑也有錯嗎?

蘇長衫見謝奕為沒反應,眉一挑,哼哼兩聲。

謝三爺忙跌了軟,把筷子塞到他手上,“成,吃完早飯我就去寫。”

蘇長衫手往後一縮,目光幽幽地看著三爺,三爺立刻會意,拿調羹喂他喝粥。

丫鬟臉一紅,摔簾而出。

蘇長衫用手指點了點道:“瞧瞧,氣性比我這個主子還大,趕緊辭了,讓青芽回來。”

謝三爺若有若無的笑了一下,那笑的意思是:反正你說什麽就是什麽。

……

寫完信,讓侍衛快馬加鞭送去南越,一個月後,青芽帶著四個小丫鬟跪在了謝三爺的麵前。

青芽一邊磕頭一邊哭,跟死了親爹一樣,把蘇長衫嚇了一大跳,心想:這丫頭不會以為我欺負了他主子吧,冤枉啊,整夜整夜被欺負的人,是我啊!

青芽哭夠了,從懷裏掏出信遞過去,又道:“這四人名喚梅香,蘭香,竹香,菊香,是羅媽媽精心調教出來的,梅香擅長針線,蘭香懂藥理,竹香會算帳,菊香會做飯,小姐說以後就由奴婢和她們一道侍候兩位爺。”

蘇長衫衝謝奕為一點頭,笑眯眯道:“我侄女就是會心疼人啊!”

謝奕為:“……”你這個長輩,有點太不穩重了!

青芽:“小姐還問,既然已經成了家,那就該立業了,你們日後有什麽打算?”

這話,把兩位爺給問住了,新婚一個月,好得蜜裏調油,跟個連體嬰兒似的,片刻都分不開,就想這麽混吃等死下去呢,哪還能想得起來“打算”?

謝三爺捏了捏鼻子道:“我們還沒有想好!”

蘇長衫翹著二郎腿,幽幽道:“你家小姐是個什麽打算?”

青芽挺了挺胸脯,十分自豪道:“我家小姐不想浪費鬼醫堂這個招牌,打算把鬼醫堂開遍九州。爺也是這個意思,正和大巫,溫郎中他們籌謀呢,信裏應該都寫了。”

謝三爺趕緊拆了信,草草掃一眼後,不敢置信地看著青芽。

青芽忙道:“三爺是嫌棄二成股的收益太少嗎?”

蘇長衫正在喝茶,一聽,噗嗤一聲,茶噴了一身,“什,什麽,二成,給我們的?”

青芽:“是的,鬼醫堂分成十股,小姐占四成,世子爺和大巫各占二成,還有兩成,一成留給張太醫,一成給了溫郎中。小姐說,銀子歸銀子,三爺和世子爺還是要找點事情做做,就當消個遣,逗個樂!”

“等下!”

蘇長衫突然坐直了,“我想問問二成股一年的收益是多少銀子,你家小姐有沒有算過?”

“大致的測算過了,前三年可能一年有十幾萬兩銀子吧,後麵說是可以成倍往上漲!”

噗嗤--

這回輪到謝奕為噴了自己一身。

……

青芽一來,整個宅子的氣氛都不一樣了。

她是羅媽媽一手調教出來的丫鬟,又在安親王府呆了那麽些年,一言一行都得按著王府的規矩來。

連蘇長衫這麽個挑剔的人兒,都被她侍候的無話可說。

謝三爺就更舒心了,轉身就做了甩手掌櫃,天天和蘇長衫膩在一起,美其名曰要想未來的營生,實際上沒想幾下,兩人就想到床上去了。

青芽見這兩人整天沒個正形,剛開始的時候心下很不忿,怪世子爺把三爺帶壞了,但想著小姐臨走前的交待,隻能安下心來。

小姐是這樣說的--

世子爺是死過一回的人,他就是想把天捅個窟窿,你也別拘著,隻說捅得好!

日子久了,青芽發現真正沒個正形的竟然是三爺。

人家世子爺看書看得好好的,他非湊過去;

人家世子爺洗澡洗得好好的,他非跟進去;

人家世子爺吃飯吃得好好的,他非喂上去……

青芽簡直沒臉看啊--

三爺啊,你還是過去的那個三爺嗎?這玉……尋來的?”江亭微怔了下,把玉塞到謝玉淵手裏。“這塊玉,是大爺在葉爾羌任辦事大臣時淘換來的,因為太珍貴,所以就沒有讓工匠打磨雕刻,就在原石上雕了個孔,送給大小姐。這玉,值一座城池。”謝玉淵心髒猛的收縮,冰冷的血瞬間衝上腦頂。“陳貨郎把它賤賣了,卻也賣了近五千兩的銀子。實則,乘以十倍,百倍都不止。”謝玉淵:“……”她隻在陳貨郎手上,拿了二百兩銀子。江亭一雙眼如寒星,“小姐可曾聽說過,你娘當年出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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