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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看好你!”謝奕為的臉色,唰的一下蒼白幾分。他素來是個笨嘴笨舌的人,既不會賣乖,也不會討好,否則也混不成這樣。這些年,謝府上上下下沒有人把他當主子看,即便是自己的親爹也是一副“你這小子爛泥扶不上牆”的鄙視眼神。可是,那丫頭說看好他!心裏,有一根弦被麵前的謝玉淵撥不輕不重的撥動了一下,並不激烈,餘音卻能繞梁。“阿淵,我……”“怎麽,你想反悔?”“……不是,我……”謝奕為一肚子放想說,心裏著急,反而...李錦雲見她變臉,苦笑了下:“公主不必害怕,朕不是來翻舊帳的,朕隻是在想,他和她現在如何了?還和從前一樣恩愛兩不疑嗎?”

李錦雲說這話,嘴裏泛裏涼薄的苦澀。

他今日去看麗嬪,突然想到蕭扶搖懷孕的時候,他也是這般興衝衝的去看她,然而走到宮門口,想著她和蕭家對自己的算計,所有的熱血都涼了。

如今他坐擁皇宮佳麗三千,多少女人等著他的寵幸,但有多少女人是真心實意地愛著他這個人?

懷慶嘴角扯起淺淺的弧度,“皇上的話,讓我想到舊年安親王妃來我府上為我診脈,我見她眼角眉梢都是春色,便多了句嘴問她‘你們夫妻好幾年,怎麽還跟新婚時那麽恩愛,可有什麽秘方?’你猜安親王妃怎麽說?”

“怎麽說?”

“她說:哪有什麽秘方,隻是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過。”

懷慶歎了一口氣:“我這輩子出身好,嫁得好,樣樣稱心如意,全天下都找不出比我更有福氣的女人了,偏偏我這心裏頂頂羨慕他們倆。說句藏了私心的話,我便是為著這份羨慕,都覺得他們如今的日子是極好的。”

這話,對李錦雲來說簡直醍醐灌頂,是啊,比起糾結他們恩愛不恩愛來,盼著他們好豈不是更有意義,哪怕是為了給自己留個念想。

“倒是朕想多了!”

李錦雲自嘲一笑:“你家那小姑子如何了,和傅家的親事談成了沒有?”

“怕是成不了!”

懷慶搖頭道:“鰥夫的媳婦不是那麽好做的,前頭那一位還留下兩個嫡子呢,我們家這一位又是個心高氣傲的,容不下!我看啊,老姑孃的命。”

話音剛落,隻聽外頭有小太監喊話道:“回皇上,衛國公到!”

懷慶不禁掩唇嗤笑,“皇上,你說巧不巧,我這頭才講到我家那位,那頭衛國公就來了,真真是冤孽啊!”

李錦雲對蘇長衫和高紫鈺的事情一清二楚,也忍不住笑道:“世子人都不在了,這話以後在朕跟前說得,旁人跟前就不用再說,免得壞了世子的名聲。”

“這還用皇上提醒!”懷慶公主嗔笑道,“我可不傻!”

李錦雲點頭,目光向王值看過去,“王值,去把衛國公扶進來。”

……

已經胖成一個球的衛國公在王值的攙扶下走進來,李錦雲親自迎在半路,等人到了跟前,伸手扶住了。

“老國公,最近有沒有少吃些啊,怎的肚子又大了不少?”

衛國公嘿嘿幹笑幾聲,“皇上,黃土都在臣脖子上了,你就讓臣想怎麽吃就怎麽吃吧,做個飽死鬼,總比做餓死鬼來得強!對了,上回皇上賞的那鍋紫參野雞,如今禦膳房還做嗎?”

李錦雲氣笑,“來人,午膳給國公爺添一道紫參野雞。”

懷慶笑眯眯上前行禮道:“國公爺,能在皇上這兒點菜吃的,這滿京城也就您獨一份了。”

“都是沾了我那死去兒子的光啊!”

李錦雲目光閃了閃,這哪時沾了蘇長衫的光啊,是皇兄臨走前特意交待他的,讓他善待國公爺。

坐定,上熱茶。

國公爺顧不得喝,便起身撲通跪下了,把李錦雲嚇得臉色變了變,忙命人扶起來。

偏那國公爺死活不起,李錦雲就知道這是有事求上了。

果不其然,國公爺一開口便是:“皇上,臣想分家。”

衛國公家大業大,兒孫眾多,分家也在情理之中。

李錦雲問道:“你打算如何分?”

衛國公:“嫡子分一半,剩下的平均分。”

懷慶一聽這話,忍不住開口提醒道:“國公爺,世子不在了,又沒個後的,分了給誰呢?”

衛國公眼睛一抬,“給謝三爺啊,他是我兒媳婦!”

李錦雲:“……”

懷慶:“……”

李錦雲忍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,“國公爺,你知道三爺在哪裏嗎?”

衛國公:“不知道,但我可以把銀子存進錢莊,然後把訊息傳出去,三爺不就知道了嗎?”

懷慶:“那萬一有人冒領呢?”

衛國公冷笑一聲:“那不能夠,一來要有三爺的印章,二來要回答出我設定的三個問題。”

李錦雲好奇道:“哪三個?”

衛國公直了直脖子,“兩個頭一次見麵在什麽地方?說的頭一句話是什麽?定情信物是什麽?”

懷慶公主哭笑不得道:“國公爺,您老人家這是唱得哪一齣啊?”

衛國公歎了口氣,道:“沒唱哪一齣,就是最近老夢到長衫,他怪我沒把三爺照顧好,我想了想,他這輩子最放不下的人便是三爺。”

李錦雲:“所以,你想把蘇家一半的家產都給他?”

衛國公眼眶慢慢泛紅:“長衫若在,蘇家的一切都是他的,我還有什麽捨不得的呢?”

“國公爺,你把家產都分了,你怎麽辦呢?”懷慶一副見了鬼的表情。

“我?”

衛國公又重重的歎了口氣,“我拿著些銀兩遊山玩水去,死了,就勞皇上幫我辦個後事,那些庶子庶女沒有一個孝順的,都圖我的錢呢!臣請皇上恩準!”

說罷,他肥胖的身子團成了一個球,心裏悲傷成河。

庶子庶女沒一個孝順的,嫡子更是大不孝。

五年前偷偷塞了封信回來,說他還活著,還說要和三爺找個地方風流快活去了。

那一晚上,衛國公抱著酒壇子號啕大哭,老婆死都沒哭得這麽慘過。

這回分家,也是那逆子說家裏窮得揭不開鍋了,讓老爹支援點,還說隻要他不嫌棄媳婦是個男的,可以過來與他們共享天倫。

衛國公雖然嘴裏罵著“享個屁啊”,但心裏卻還是想在死之前見上兒子一麵的。

李錦雲看著這個球,仍陷在驚駭中,好半晌纔回神:“國公爺,不瞞你說,皇兄臨走前把你托付給我了,你難道也要離朕而去嗎?”

“皇上啊!”

衛國公大呼一聲道:“臣就出去玩兩年,銀子用光了,臣就回來了,等臣回了京,皇上您可一定要好好照顧臣啊,千萬千萬多賞點銀子給臣花。”

你個老家夥!

李錦雲在心裏罵一聲。活物,他雙臂抱胸前,端坐在竹椅上,一板一眼的在庭院裏擺出他矜貴的架勢。這架勢已經擺了整整一個時辰。玉淵握了握拳,心道:我再問你一遍,你若是不答,我便不管你死活。像是讀懂了她心中所想,李錦夜開口。“今日在禦書房,皇帝說了這麽一句--她到底是貴妃的後人。到底兩個字我揣摩著還唸了幾分舊情,我想事情應該會有轉機。”原來,他還是在想這事,玉淵心裏不知道什麽滋味。“我小時候,見過貴妃。印象不是很深,隻隱隱綽綽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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