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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掃過小腿肌膚,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應激反應一樣,掙紮著將腿抽出來。手不小心拍到霍銘徵的臉。啪的一聲。開車的曹方愣住了,付胭也愣住了。霍銘徵的右臉肉眼可見地發紅,付胭手心麻了,她用了全力。如果季臨在這裡一定會拍手叫好,說她打得好。但事實上,付胭有點虛。霍銘徵長這麼大,除了年少被綁架的那一次,沒受過這樣的屈辱,被女人扇巴掌。饒是淡定如曹方,不敢看內視鏡裡霍銘徵的臉色,悄無聲息地升起車內擋板。密閉空...季晴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恆,轉身。

“晴晴!”

秦恆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。

季晴猛地轉身,秦恆已經站在窗戶後麵,掌心貼著玻璃。

“你過來。”

季晴站在原地,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,一動也不動。

秦恆深知她的脾氣,不能對著幹,要順她的毛。

“我想近一點看你,你過來。”他聲音溫柔。

隔著玻璃聲音有點變了,和平常聽上去的有些不同。

但季晴聽出他溫柔裡的顫音。

他在極力隱忍著波動的情緒。

和她一樣。

季晴往回走幾步,掌心也貼著玻璃,和秦恆的重疊。

其實她的手比秦恆的手小了很多,並不能重疊,甚至秦恆的手能夠輕易地將她的手包裹起來。

此刻,兩人卻是隔著玻璃緊貼著。

不能包裹著,也無法十指相扣。

這扇玻璃窗阻隔著他們靠近。

秦恆低下頭來,季晴不需要多問,也不需要眼神對視。

在他低下頭來的瞬間,她的額頭也貼向玻璃。

彷彿兩人是同時做出這樣的動作。

“出去以後,受傷的那隻腳活動要適量,記住每晚泡腳,不要生氣,耐心等我。”

“你是在向我保證嗎?”季晴唇角緊抿。

這種事,他如何能保證?

“嗯,我向你保證,就算我……”

“秦恆!”

季晴大聲喊他的名字,不讓他把話說完。

她知道他要說什麼。

最壞的打算。

從小到大,她不信鬼神,也不信許願這一套,可現在她很怕秦恆說出那些不好的字眼,很怕一語成讖。

“我說過會等你,就一定會等你。”

秦恆看著一窗之隔的女人。

他的女人。

“好想吻你。”

季晴眼眶迅速攀紅,“確定隻有這一個想法嗎?”

秦恆忍俊不禁,“確實不止。”

他表情轉為認真,“聽話,我會再安排直升機送你出去,出去以後按照規定好好隔離,我會打點好一切,讓他們照顧好你。也許還沒等你隔離結束,我就能去找你了,很快的,寶貝。”

“你叫我什麼?”季晴看著他。

不知道是不是秦恆的錯覺,還是早晨陽光的照射。

季晴的耳根子有些發紅。

秦恆不確定,又低沉叫了她一聲:“寶貝。”

果不其然,季晴整張臉都紅了。

原來,她真的會害羞。

“你別叫了,我出去就是。”季晴佯裝兇他。

秦恆早就摸準了她的脾氣,溫柔地看著她,“好我知道了……寶貝。”

“你是不是找打?”季晴的臉更紅了。

秦恆再次低下頭,額頭抵著玻璃,“九點左右也會有一架直升機出去,我找周琰帶你上去……還有二十分鐘。別一直在這待著了,去涼快點的地方等著。”

季晴也抵著玻璃,“我想待在哪就待在哪。”

秦恆:“……你又不聽話了。”

“我什麼時候聽你的話了?”

秦恆:“我沒被病毒感染死,也被你氣死。”

但他也捨不得季晴,所幸今天陽光不是特別強烈,他和季晴兩人隔著玻璃,安靜地看了對方很久。

兩人的腦子裡不約而同閃過一些不合時宜,且少兒不宜的畫麵。

兩人同時移開視線,真要命。

季晴:這個木頭,雖然愣,腰卻是一級棒的。

秦恆:這女人,雖然嘴巴毒,但全身上下哪裡都軟,好親,好抱,好……

直到周琰朝這邊走來。

秦恆下意識想要將季晴抱進懷裡,好好哄一會兒,可當他伸出手纔想起來他碰不到,也不能碰季晴。

周琰看著兩個難捨難分的人,心中也是五味雜陳。

太絕對的話往往會徒增變故,他隻能祈禱,秦恆不會有事。

也希望這場災難早日結束。

他還想好好聽聽秦恆和季晴之間的故事。

秦恆看了一眼周琰,對他微微頷首。

隨後,他才對季晴說:“我已經叮囑周琰安排好一切,你回國後安心隔離。”

季晴點了點頭,沒有再說什麼,轉身跟著周琰走了。

上了直升飛機,在螺旋槳轉動的一剎那,季晴跑到飛機的窗戶往外看,眼睛倏然一紅。

當季晴收回視線,周琰立馬移開視線,假裝沒看到她眼睛泛紅。

“你放心,你們國家的醫療團隊出的新的治療方案已經初見成效了,我們做最壞的打算,結果都是有希望的。”

周琰試圖安慰她。

季晴摸索著手心,平靜地說:“謝謝你的安慰。”

周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。

直升機離開災情最嚴重的地方。

季晴回頭想想,自己在這個地方被困了一個半月的時間。

一開始與外界失聯,後來偶爾透過秦恆的關係能聯絡上家人。

可她還是有一種與世隔絕的錯覺。

彷彿這段時間她和秦恒生活在一個平行的世界。

周琰安排了季晴到倫敦,在落地後,還未從飛機上下來,機場工作人員並聯同醫護人員,用特殊的方式隔離季晴,把人從飛機帶下來,直接接到隔離酒店。

周琰的家就在倫敦,在這裡更容易打點,秦恆拜託他做的事,他一定要竭盡所能。

季晴住進酒店之後,就給家人打了一個電話。

季臨在電話裡急切地說:“你在那等著,我去接你回家。”

“不用,你幫我補辦一張電話卡,還有證件。”

季臨在電話聽她安排他去辦事,末了還說了一句:“等我回去,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。”

“什麼事?”季臨好奇。

季晴卻賣關子,“等我回國你就知道了。”

季臨知道自己什麼也問不出來,索性放棄了,“好,等你回家再說,爸說了,最好是跟他未來女婿有關的話題。”

季晴笑而不語。

掛了電話之後,季晴並沒有坐在角落裡因為掛念秦恆而默默流淚。

她去洗了個澡,並且打酒店服務,叫人送吃的。

到時候她要秦恆看看,她過得有多滋潤。

她千萬不能瘦,別被他小瞧。

免得他以為她是因為想他而食不知味。

隻是當水流從頭頂衝下來的時候,季晴雙手撐牆,低著頭,肩膀顫抖著。

淚水和溫水混在一起。

“秦恆,你一定要活著來見我。”霍銘徵將付胭整個人籠在懷裡,下雨的南城更冷了。就在一行人往貴賓通道走去時,不遠處傳來一道砰的聲音,是自動傘開啟的聲音。“阿徵。”霍銘徵腳步停下,側頭看了一眼在忽明忽暗的角落,一個坐在輪椅上,看不清臉色的男人,隻聽聲音霍銘徵便認出了他來。他隻帶了兩個人,一個是他貼身的助理,一個是跟在他身邊很多年的保鏢。輪椅自動前行,男人的五官在光線下漸漸清晰。乍一看男子和霍銘徵在眉眼上有幾分相似,隻不過霍銘徵更清冷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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