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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可謂極有大家風範,買來收藏,能充門麵。白色宣紙上,字跡蒼勁,遊龍鳳舞,大氣磅礴——知人者智,自知者明。付胭垂眸。“怎麼樣?”霍老太爺又問了她一句。付胭點了點頭,微笑著說:“爺爺的字好,意思也好。”霍老太爺眼底閃過一絲意外。從前他沒怎麼關注過付胭,她並不是自己的親孫女,來霍家的時候也有十歲了,沒什麼感情,對她瞭解甚少。沒想到她的心思倒是細膩,看懂了他的提醒。“你明白就好,霍家百年清譽,出了這樣的事...霍銘徵是秦恆去智國五天後,纔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。

“你說他去哪了?”

曹方重複一遍:“參加去智國的救援醫療隊了。”

霍銘徵沉默了好幾秒。

“霍總,要去把他接回來嗎?”

“不用,他這麼大的人了,還不知道對自己負責嗎?”

曹方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
霍總說話怎麼有種老父親的即視感。

過了一會兒,霍銘徵忽然問道:“她呢?”

她?

曹方心領神會,“被季少接到擊劍隊,看隊內比賽了。”

擊劍隊……

霍銘徵忽然想起來,奧運比賽期間,霍靜淑瘋狂迷戀一個叫傅景的擊劍運動員。

她甚至拉著他撒嬌:“二哥,二哥你一定幫我,我要這個傅景。”

“你當是買肉,你想要就要?”

霍靜淑不高興:“這麼帥的人,我再不出手的話,別人就要出手了。”

他抽空看了一眼她正在看的微博上的影片,底下有一條評論——

我宣佈這一屆的擊劍運動員是有史以來顏值最高的,真是帥哥雲集,我快選不過來了!

評論點贊數超八萬。

可見眾網友有多贊同這個觀點。

想到那條評論,霍銘徵坐不住了。

他站起身來,抬腳往外走。

……

救援艙安排了一個獨立的空間供醫療隊和救援隊的人分批休息。

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,機器都撐不住,更何況是人。

秦恆下了手術檯,周琰遞給他一瓶水,對他說:“剛好有一張空床,你去躺躺,這臺手術有五個小時了吧?”

“沒你說的那麼長,四小時三十八分。”秦恆擰開瓶蓋,喝了半瓶水。

“真服了你了,救人不是你這麼救的,你活著,就有更多人能活。”

周琰這話沒有絲毫誇張的成分。

秦恆沒有反駁,將剩下的半瓶水喝完之後,拍了一下週琰的肩膀,“我先去個地方。”

周琰看著他往安置傷患的大艙走去,就猜到他去找那位高中女同學了。

到底什麼來頭,這麼重要?

休息時間都不夠了,還要去看她?

秦恆過去的時候,季晴正平躺在床上,睜著大眼睛看天花板。

忽然,她的臉上方出現一張熟悉俊美的麵孔。

“一動不動的,我以為你睜著眼睡。”秦恆低笑一聲。

季晴看到他沒穿白大褂,意外道:“不用幫忙了嗎?”

“有人接我的手,讓我休息休息。”

秦恆的話剛說完,季晴往床的另一側挪了挪,側著身子。

她拍了一下身邊的位置。

她的動作極其自然且流暢。

彷彿給人一種站在她麵前的不是一名醫生或者她的老同學,而是她的男寵。

而她正準備臨幸他。

秦恆隻是微微一愣,下一秒便躺了下去。

不足一米的小床上,兩人都側著身子。

秦恆背對著季晴,“你怎麼不睡?”

這會兒大艙裡挺安靜的。

季晴漫不經心地說:“我說我想你想得睡不著,你信不信?”

秦恆頭皮發麻,不是被噁心到了,而是被電到了。

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?”

季晴一秒認真的語氣,“想你想得睡不著。”

秦恆呼吸一窒。

然而下一秒,季晴卻撲哧一笑,“當真了?”

秦恆額角的青筋跳了幾下。

他就知道,這個女人的話沒一個字能聽得。

季晴還想繼續逗他,但很快她就聽見秦恆平穩均勻的呼吸聲。

他睡著了。

季晴望著他腦後的兩個髮旋。

傻瓜,我就是想你想得睡不著。

秦恆這一覺睡得挺沉,時間也比上一次更久。

久到季晴也睡過去了。

當秦恆轉過身的一剎那,他的潛意識裡彷彿在提醒著他什麼,他倏然睜開眼睛。

潛意識裡提醒他,他和季晴睡一張床上,他不可以隨便轉身。

看著近在咫尺的臉,秦恆原本因為緊張而加速的心跳變得更快了。

“季晴。”

他低聲喚她的名字。

季晴沒有回應。

她睡沉了。

秦恆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,看了眼時間,淩晨一點半了。

不遠處還是救援隊搜救受困者的聲音。

有機械聲,也有人聲。

卻並不會令人覺得嘈雜。

相反的,他們的聲音動靜越大,就代表還能找到活著的受困者。

將近一週時間過去了。

如果真有受困者,生還的機率很小了。

秦恆沒有繼續躺在床上,即便他貪戀此刻不切實際的安寧,但他知道,他還有更重要的使命。

他坐起身來,將薄毯蓋在季晴身上。

等他走了,季晴緩緩睜開眼睛。

他轉過身來,她就醒來了。

……

美國紐約。

鬱蘭剛處理完最後的檔案。

助理端來一杯水,“鬱總,你別太辛苦了。”

“不累一點,我就容易胡思亂想。”

喝了水之後,她並沒有馬上回房間,而是拿起手機照例打了一通電話給秦恆。

她每天都會打電話給秦恆。

有時候秦恆在忙沒接到,她就會給隋興打,變相地關注秦恆的一舉一動。

但這幾天因為專案上的事,她抽不出時間,心想著反正南城那邊也沒發生什麼事。

最重要的是,他和季晴沒有什麼交集。

這麼多年,兩人不曾見麵、聯絡。

那份青春年少時的感情早就消失了。

她也就不擔心了。

所以她才答應讓秦恆回南城管理北山醫院。

電話裡傳來關機的提示音。

鬱蘭蹙眉。

秦恆是北山醫院的院長,同時也是心外科醫生,他的手機從未關過。

鬱蘭掛了電話,撥通隋興的手機號碼。

不一會兒電話接通。

隋興是在秦家長大的,所以他更習慣稱呼鬱蘭為太太。

但也隻限於在秦恆麵前。

畢竟鬱蘭和秦興遠已經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。

這會兒他恭敬道:“鬱總。”

“秦恆呢?”

鬱蘭一開口就問秦恆。

隋興心裡一咯噔。

但秦恆在去智國之前已經叮囑過他。

他語氣平穩地說:“秦少這幾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診,手機經常關機。”

秦恆是現如今心外科的中流砥柱,鬱蘭應該會相信。

“什麼時候結束?”

“秦少沒說。”

鬱蘭往椅背上一靠,“隋興,你不想幹了就直說,我可以成全你讓你滾蛋!”瞟一眼,好像是蛋糕。傅總不是不吃蛋糕的嗎?車子在市政大樓前停下,一輛黑色的賓利也停了下來,兩輛車並排,在陽光下泛著同樣色澤的光,因兩名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氣勢不凡,周圍的人不約而同地朝這邊看過來。“霍總。”傅寒霖頷首。車門未關上,霍銘徵眼神隨意掃過,目光落在置物架上的一個袋子。付胭很喜歡買一些小玩意兒,少女心的東西,平時裝東西的袋子都是從網上精挑細選買來的,對於這個紙袋,霍銘徵不陌生。曾經有一次他打電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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